变？

　　赵舟炎的声音极其失落，这番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，到底是说给谁听的。

　　他身旁的周纤巧也呆愣着，目光一直放在那人离开的方向。就连她自己都不知，她此刻目光中的思念明显的令人害怕。

　　只可惜，现在的赵舟炎也沉浸在了过去之中。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身旁的周纤巧，到底是何模样。

　　“陛下，为何那人来过之后，你便不大高兴的样子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？”

　　到最后，还是周纤巧先反应过来敛了神情，担忧的看着赵舟炎轻声询问着。

　　见他如此失落，周纤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同人开口，才算是合时宜了。

　　“那人，是以前先皇的旧部。”周纤巧的声音拉回了赵舟炎的思绪，见那人早已离开，这才苦笑出声。

　　也不知是为何，赵舟炎现在也习惯性的将身边之人吐露曾经的事。或许是因为身边之人，是周纤巧的缘故吧？

　　所以赵舟炎才会愿意，将以前那些背在心里的事情，尽数的都说给她听。

　　有了一个聆听者，赵舟炎好多事情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来。

　　“这样。”了然的点了点头，周纤巧自然知那人的身份。不仅仅是旧部那么简单，只有周纤巧自己知，那人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　　原本，她如何都不该动情的。毕竟完成任务之后，她可能就离开这个世界。

　　到时候什么都不剩下，一切都是虚无的，一切都是假的。可偏偏在这虚无之中，周纤巧心里装下了一个人。

　　那人愚笨，嘴巴毒。可偏偏却是个收集情报的好手，是她最好的一把刀。

　　操刀者喜欢上手中的刀，本就是件可笑的事情。可这份感情都没能表现出来，她便死了。

　　现在旧人相见，比起赵舟炎的失落。周纤巧只觉得自己一腔赤诚，只能默默的埋藏在心中。

　　但这不是最可怕的。最可怕的是，这一次故人相见。周纤巧见到那张魂牵梦绕的脸，竟不知该如何是好？

　　很奇怪的感觉，周纤巧也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错。就是很奇怪，非常奇怪。

　　“先皇的大多旧部，因为先皇死后大多都离开了。只有他还留了下来，愿意继续效忠于朕。”

　　“说起来也很唏嘘，一个影卫而已，朕曾经很羡慕他。羡慕他能够随时随地的陪着先皇，不需顾忌任何的事。”

　　说起这些，赵舟炎面露苦楚。他自知自己不该同一暗卫吃味，更知不该同周纤巧说起此事。

　　两人就这般，各怀心事。周纤巧听着身旁之人说的那些话，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
　　她却觉得此刻自己不该在坐在这里，没过一会，周纤巧飞快的站了起来，第一次，第一次惊慌失措的离开了这里。

　　“娘娘？”周纤巧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些，回到未央宫后，暗香一下便看出了她的不对。

　　盈袖刚忙完手上的事，见周纤巧这个样子，也是担忧的不行。

　　可周纤巧向来都不会同她们两个说这些事情，只能着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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