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无比。
因为天子对面，坐着的老者，就是奸党领袖，左相柳慎！
此人简直卑鄙无耻，平日里蛊惑君王，残害忠良，大肆敛财，妥妥的大奸臣。
正所谓亡国之时，必有妖孽。
在无数人眼里，柳慎就是那个妖孽！
刘瑾认为，柳慎犯下那么大的罪过，天下人人得而诛之，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，全是因为圣眷。
若无天子信任，他早死了。
可是今日，天子被外臣威逼，何等危险局面，他这个奸贼，连同手底下的奸党一起，竟然都没有朝！
这是什么？
这是逃兵啊！
这样的人，难道不该天打五雷轰吗？
可偏偏，他就好好的坐在这里。
从姬明月的脸色来看，也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。
“唉，这也是老臣所担忧的，如今这个局势，仙门亡我大周之心不死，凡是忠臣义士，必然受到针对。要想活下去，做点事情，就要如老臣一般，自污名声，披那奸臣皮囊，做一个千古第一奸佞！”
柳慎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自嘲。
今日，叶宁受到了无数人的尊崇，被人们称之为千古第一壮士。
而他，也受到了无数人的唾骂，世人都言，千古奸佞，都不及柳慎万一！
如此对比，怎能不让他心酸？
“柳相莫要担心，朕立刻就派人出去，禁了民间议论。”
看着苍老的柳慎，姬明月满心都是愧疚。
“本是先皇托孤重臣，罕见的忠臣义士，为了大义，自污名声，以奸臣之名，默默做着忠义之事。”
“朕对他人，并无愧疚之心，唯有柳相，让朕惭愧不已。”
“朕恨不得，立刻能为柳相洗刷冤屈！”
姬明月泪眼婆娑。
外人眼里的柳慎，权势滔天，数典忘祖，无君无父，卑鄙无耻，贪欲无穷，残害忠良。
可他眼中的柳慎，忍辱负重，身在黑暗，行着光明之事。
若无柳慎，他孤军奋战，怎能坚持到现在？
君臣夜话，无人知晓。
若是传扬出去，定然掀起轩然大波。
闻言，柳慎洒然一笑，却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。
“陛下不必去管，就让世人唾骂吧，他们骂的越狠，老臣反而越是安全。”
他话锋一转，说道。
“倒是那叶宁的事情，有些不好办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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