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惺惺相惜,一定会有相见恨晚的莫名好感!——臣寻赌新君是这样的人。
“微臣该死,皇上,微臣犯了欺君大罪!”
“哦?如何欺朕了?且说来听听。”
皇帝的声音平板无褶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臣寻唯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,“皇上,微臣……微臣其实是个女子……”
“什么?你说你是女人?!”
终于,新君的语调有了起伏。
“是的,皇上。这件事情说来话长。皇上,想必您已知道微臣出自辽东,不过,您可知道我们全族人世代都是辽王府上的家奴?”
“这倒不知。不过,辽东三省是辽王的封地,治下百姓自然都是供他家驱使的下人。”
“是的皇上。自我懂事起就知道全家没有人身自由,劳役、婚丧嫁娶、盖房子、做点小买卖、过节请客……总之,做什么都要向辽王府请示,等待辽王府的安排或者同意。”臣寻未做任何反驳,也不解释。
家奴和婢仆是有区别的。
婢仆也有区分,分签了卖身契和没签卖身契这两种下人。
家奴就跟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一样,命都是辽王府的,完全是附庸,是人家的财产。
“微臣出生后,家父偶尔教微臣识了几个字,结果一发不可收拾。微臣自小就对读书习字十分感兴趣。书读得多了,便不甘心再做辽王家的家奴,于是微臣女扮男装参加朝廷的科举,试图摆脱辽王府的控制……”
半晌没听到头顶上那人发声,臣寻缓缓抬头,只见新君一脸不可置信。
他接上她的视线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,“怎么就没有人发现你是女人?参加科举是要验明正身的。”
臣寻小心翼翼地低声回道:“用银子疏通了一些关系。”
“是吗?”
“皇上,您知道一句话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”
“倒也是。但,空口无凭,你叫朕如何信你?”
臣寻面色如土。
心一横,“皇上,请赦微臣御前失仪。”
她站起身来,微红着脸颊,耳根儿滚烫,脸扭向一旁,然后抬手,缓缓解开腰带,跟着拉开腋下的带子……一层又一层,剥开官袍,脱下中单和里衣……
绿色的肚兜露出来一角,这一刻,新君忽然望殿外扬声高叫道:“王顺,去把张嬷嬷叫来伺候!”
臣寻登时暗松了口气。
出来皇宫时,已是三更时分。
夜风袭来,臣寻浑身一抖,冻得鸡皮疙瘩直冒。
原来已不知何时,她的内衣被淋漓的冷汗浸透,连中单和外袍都濡湿了。
心有余悸地回到家中,推开房门。
屋内一灯如豆。
有人在窗边长身玉立,听到门响,转过身来。
臣寻努力眨了眨眼。
一瞬间,数月来的思念、彷徨,一个时辰之前的害怕和恐惧,像洪水猛兽席卷而来,臣寻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。
为什么要互相伤害?为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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