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。
“小红，你饿吗？妈妈把家里的鸭子杀了，给你炖了汤，喝点？”
赵云霞手足无措，眼前的这个孩子，和从前自己认知中的那个小红相去甚远，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什么语气对待她。
可能，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。
但作为母亲，内外操持还要挣工分，别的家庭想来也一样，没几个父母真正懂孩子。
“你把江韩给咱家的鸭子杀了？”林芯红挑眉，终于回了一句。
“对。”
“哼，你不怕林芯蓝不高兴？她送来的东西，可不想给我吃。”
“小红，你说什么呢，你姐不会计较这些。”
“不会吗？”林芯红一脸嘲讽：“你真的以为你多了解她？还是说因为我经此一难，以后也再不能生孩子，所以在家里的地位提高了？”
“小红！”
“你闭嘴！”林芯红突然激动起来：“就你一个人来？林自强呢？其他人呢？他们是不是现在想杀了我的心都有？毕竟，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，孙家一定闹着退婚吧？”
赵云霞哑然，林芯红猜得对。
若不是自己拦着，林自强真能打死林芯红，而且，和孙家的婚事，肯定得黄。
“呵呵……”一声冷笑，林芯红擦了擦通红的眼角。
“这时候，你还能来看我，我真得谢谢你。”林芯红凝视那个铁饭盒，脑子里忽然就想起小时候。
似乎是控诉，又似乎是自言自语。
“仔细想想，从小到大我似乎都是最没存在感的那个，漂亮比不过姐姐，讨人欢心比不过大哥、调皮捣蛋也不如小弟。”
“小时候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，都轮不到我，就连新衣服，长这么大都没穿过几件，几乎全是穿姐姐剩下的，她穿小了才给我，有的都打了补丁，颜色都洗不出来了。”
“我不懂，凭什么姐姐能穿新衣服，而我永远要捡她的旧衣服穿，那些衣服，甚至都不合身。”
“妈，你还记得吗？12岁那年除夕夜，我撒泼打滚地要问爸爸要5毛钱，我只不过想开学时买个新的文具盒，可最后呢？”
“钱是给了我，但代价是：他狠狠扇了我一巴掌，当着全家的面，为了5毛钱，除夕夜，他扇了我一巴掌，指头印好几天都没消，我还不值5毛钱……”
林芯红想起这十几年来过的日子，越说越委屈，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小红……”赵云霞跟着落泪，她从不知道，原来小女儿那么早就已经开始记恨他们，记恨这个家。
她想说：家家户户都穷，别说生产队，就是城里，孩子的衣服也是先给大的穿，大的穿不下了再给小的；
至于吃喝，老林家重男轻女，有些吃喝，林芯红的确没吃上，但林芯蓝同样也没吃上，自己只要有的，哪怕是偶尔一斤奶，从来也是平分给两姐妹；
林自强为了5毛钱是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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